饭,再多也填不满破败不堪的身子。
姜羲见他时,他不是倚在,便是坐着。
他可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站久了双腿虚浮无力会很难受。
由此可见,楚稷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那你就没再问问楼尘先生吗?”
巫医是天下最厉害的医者,现下所有医道最早都是出自巫医,可以说巫医是万医之祖也不为过。
楼尘便是觉醒的巫医,也该是这天下最厉害的医者。
“当时只是诊断,还送了我些药丸,吃了之后身体倒是好些了,不用时时揣着暖炉。”
楚稷轻描淡写地说着,大概是对他的病情没报太大幻想。
姜羲沉思许久,还是下了决心:“若有空,我再帮你问问可有医治之法。”
这次换作楚稷深深地看姜羲了。
他启唇:“为何帮我?”
姜羲回答得顺溜坦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楚稷嚼着这两个字,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他低低嗯了一声。
带着难以觉察的轻松欢跃。
……
没一会儿,叶诤回来了,他摊手说没来得及看到那人,对对方的身份也是一无所知。
姜羲说没事,她懂画画,素描技巧能够完美勾勒出她记忆里的男人模样,等明天回府,她就作画一幅送给叶诤。那人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说不定叶诤还认识对方呢。
叶诤说好。
姜羲也起身告辞了。
她毕竟约了人过来,同行的还有宁玘,总不能将他丢给她的朋友们吧。
“我说好要回去的。”姜羲不得不拒绝叶诤的挽留后,又约了叶诤楚稷改日喝酒,才按着原路往回走。
计星始终伴她左右。
等姜羲回到原本包间的时候,万众期待的花魁大比总算是开始了——
开场的竟然是仙铃儿,踩着飞舞白绫,剑器如龙缠身不落,以她最拿手的剑舞惊艳了四座眼球。她的舞裙是由月华纱以银子敲出的细线缝制而成,薄如蝉翼的银纱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娇美曼妙的身子,像月光一样温柔把她包裹着,又仿佛要融化在月光里。
月下仙子,剑舞凛凛。
美不胜收的场景。
仙铃儿为了花魁大比,应该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相对而言,三日前她在仙铃院跳的剑舞,竟还是收了三分力的。
可想而知,仙铃儿的剑舞该是何等惊艳。
姜羲看得兴致勃勃,却不见痴迷。
“可惜了。”
姜羲喃喃着,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全都落入宁玘耳中了。
他侧头向她看来:“什么可惜了?”
姜羲也没隐瞒,隔空指着那仙铃儿:“她的舞,美则美矣,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匠气,每一个动作都过于刻意,有其形而无其神。”
宁玘本来感觉并不深刻,只是觉得仙铃儿跳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现在听了姜羲的话,那份本就淡薄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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