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花了。”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在哪里刮花了表面,那只价格不菲的名表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这样子没法戴,太难看了。”战逸非自说自话地把方馥浓的表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随即又动手去解自己腕上的那只。
刚替方馥浓把自己的手表戴上,忽然想起这只表是唐厄送的,转送似乎难表自己的谢意。轻轻拧着眉头想了想,他没摘下戴在方馥浓手腕上的表,而是摘下了自己另一只手腕上那串随身多年的佛珠。
替对方戴了上,随即再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这个缠绕的动作他做得尤其缓慢,绕一圈,暗红色的佛珠衬着一个男人骨节漂亮的手腕,再绕一圈,他的肌肤上就带上了他的体温。
战逸非抬起眼睛,心满意足地一翘嘴角,“好了,这样好看多了。”然后就拽着方馥浓坐下,自己则脱鞋爬上了沙发,倒□子,枕住了对方的大腿。
“老子要睡觉了,困死了。”战逸非闭上眼睛,很快入睡,仿似梦呓般轻声说着,“有你在,我很安心……有你在,真好。”
方馥浓低头看了看这小子全不设防的睡颜,又看了不少时间自己腕上那串佛珠——
他忽然摇头笑了,笑自己这会儿攻伐御守全都失了章法,像是最狡猾的狐狸掉进了最拙劣的陷阱。
等战逸非睡熟了,方馥浓悄悄从他的脑袋下挪出自己的两条腿,走出办公室。差不多到了午休时间,去了研发部所在的楼层,约滕云出去喝一杯。
滕云嘴上说着“上班时间不能饮酒”行动上倒是没反对,跟着方馥浓拐过几条狭仄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家卖菜饭的大排档面前。方馥浓照例要了这儿招牌的菜饭套餐,还吩咐老板娘拿酒出来,然后就点了根烟。
他这会看着没什么胃口,只顾着吞云吐雾,英俊的脸庞笼在一片白色烟雾之中,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瞧不真切。
一瓶黄酒摆上桌,特加饭五年陈。这家的饭菜味道委实不错,滕云不紧不慢地动着筷子,也不催促对方用餐。
一根烟没抽完,方馥浓紧接着又点一根,把烟咬在嘴里说,“我觉得这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良心发现了?”
“你别骂我。”方馥浓笑了,“生意场上这俩字是用来骂人的。”
“我不逗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打算捞一票以后就去南非?”
方馥浓眯着眼睛思索了很长时间,然后给予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是的。
滕云自己为自己倒了杯黄酒,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不想走了?
“怎么说呢,”方馥浓开始厚颜无耻地解释起来,“我是男人嘛,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再加上鳏居多年总难免意乱情迷,做不得数的。”
这话出自白香山季弟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文人要是骚起来,那是真真骚到骨子里。方馥浓小学一年级就能背这个,还不忘与前后、邻桌分享。当时的语文老师竟没读过,还颇欣慰于这小孩儿不止长得漂亮,同样勤勉于学,直到听见了“女握男茎”方才幡然作色。
“我懂了。”滕云笑笑,“就和那个长得挺像林志玲的空姐一样。”
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好容易想起来对方指的是谁,方馥浓笑了,“你得说那个会做饭的,我只记吃,不记脸。”
他承认自己道德品质低下,与已婚女人偷情倒不是为了寻求刺激,其实就是怕麻烦,怕受拘束。那个空姐为了他离婚以后方馥浓立刻就提出了分手,在他眼里这段韵事本来是你情我愿、默契又有趣,就因为一方动了真心而变得寡味。
(还有一小半,先贴了吧)
请收藏:https://m.rms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