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皇.张亦明垂眸看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手指轻轻的动了动，嘴角邪邪的勾着。
“好，我知道了。”
张亦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懊悔。
他一知道这边遭受攻击，就立刻带了最厉害的手下过来，没想到还是太晚了。
张亦明看到了破旧汽车上的晶核，并没有开口问那些攻击小苧的丧尸去哪里了。
不论今天出现的是丧尸皇.张亦明，还是他，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些丧尸，都得死。
没有为什么。
“你没有吃过血肉吧？”
丧尸皇.张亦明依旧在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来，听起来有些沉闷。
“没有。”
张亦明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手指微微收紧。
吃了甘木之后，对于血肉的渴望越发的强烈了。
幸好，他能克制。
累是累了一些。
一想到自己吞噬血肉之后会变得肮脏不堪的身体，张亦明就能快速的克制住自己脑中肆虐的情绪。
自己已经如此不堪，更不能要变成吞噬血肉的怪物。
他宁愿死，也不愿她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
“我尝过，在过去的这些年，每天都甘之若饴，很美味，它满足了我一直以来脑海中肆虐的情绪。”
丧尸皇.张亦明缓缓闭上眸子，似乎是在回忆吞噬血肉的美妙，声音是陶醉的。
身上的戾气却化为了实质，比天上泄下来的月光还要冷。
“你后悔了。”
张亦明清冷的看向面前这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她若是真的死了，死在了自己最无能无力的时候，他定然是要疯狂报复所有人的。
哪怕是手无寸铁的人类，也要通通下地狱。
只是……
张亦明看向丧尸皇.张亦明的眸子微不可查的闪了闪。
“对！我的确是后悔了，没想到我竟然能回到过去，回到这个有她的世界。”丧尸皇.张亦明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是满满的眷恋，“若是早知道我能回来，我一定……”
声音哑然而止。
剩下的丧尸皇.张亦明没有说出来，张亦明却已经明了了所有的意思。
若是知道能回来。
定然不会吞噬血肉。
会一如既往的克制自己。
会继续探寻重回人类的路。
只是，覆水难收。
张亦明看着丧尸皇.张亦明近乎有些疯狂的眸子，只是非常平静的说道，“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会做他能做的一切，去守护唯一的光。
张亦明静静的靠在摩托车上，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
如果忽略他身体中流着的黑色的血液，只看外表，是一副岁月静好邻家哥哥的形象。
干干净净。
“我真羡慕你。”
丧尸皇.张亦明抬眸看向月亮，声音很轻。
没有人知道他那些年是怎么渡过的。
从一个不吃血肉的丧尸，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丧尸皇，这些让人闻风丧胆的转变，何尝又不是对他的痛苦。
他经历的那些，眼前的张亦明都没有经历过。
他没有吞噬过血肉，还被小苧一家人当做朋友，被信任……
这样的张亦明，让他如何能不羡慕。
这是他在末世这么多年之中，日日夜夜都朝思暮想的场景，却被他轻松实现了。
变成丧尸之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能接受他是丧尸的现实，不嫌弃他，和他做朋友。
他终于看到了这个场景，那个被上帝眷顾的张亦明，却不是他，是过去的他。
而他脑海中的过去，还是那个肮脏，残暴的过去。
所有的所有，让他如何能甘心。
他真的很想很想永远的留在这个有她的世界。
感受这个世界温暖，听她的声音，为她遮风挡雨。
他一点也不想当丧尸中的皇者，他只想当她一个人的王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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