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叫来做什么呢?
礼部尚书凑到风先生旁边,压低声音问道:“相爷,你说淇王叫我等来做什么?就是为了看笑话么?”
这朝局,真的越来越好玩了。
长孙焘早已回了后殿,于是这大殿之中,仅剩下神色淡漠的元武帝,以及坐立不安的太后。
承明殿内。
太后狠狠地坐着,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她看向齐国公,恨铁不成钢。
太后垂下眼睑:“听皇帝的意思,这还怪哀家不成?”
元武帝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哦?原来母后也觉得丢人啊?那母后怎么没有在外祖父把朕和萧家的脸丢尽前及时止损?”
元武帝笑得苍凉:“母后,累了一天了,您回去休息吧。”
事实上,风先生起先也不明白。
太后忽然一惊:“皇帝,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恰逢此时,元武帝一脸沉郁地从后殿走出来。
乱一点好,不乱怎么显示出淇王的能力?
长孙焘挑起唇角:“越国公,把宝财及与其有接触的人都捕了。”
太后咬牙:“皇帝,哀家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铁了心地要处置你外祖父?”
但仅有一点,那就是他会尽他所能,控制住事态,不至于伤及百姓。
太后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终是道:“皇帝,你外祖父他……他一定是被奸人蒙蔽,念在他年老的份上,能不能饶他这一回。”
太后气冲冲地起身:“哀家就回清宁宫等着,在好消息传来之前,哀家不会吃一粒饭,喝一滴水。”
众人向他行礼,他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然后疲惫地道:“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齐国公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又昏了过去。
恐怕淇王早已怀疑齐国公一事有人暗箱操作,所以他才会把动静闹大,从而惊动齐国公背后的暗鬼。
齐国公被移到卢公公命人搬来的躺椅上,先后被召来的御医正在为他诊治。
原来,淇王的目的从来不在于齐国公,而在于知道药的来源。
他越想越恼,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有一股萦绕不去的戾气不停往上冲,几乎冲破胸腔,让他如同被开膛破肚一样难受。
众人哪敢搭话,卷入这事快将他们吓尿了,此时只想明哲保身,抱着袖子做哑巴,否则一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方,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只咬牙说不清楚,打死不认,淇王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萧家的脑袋都摘了吧?
他怎么就认了呢?这下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齐国公也是觉得自己脑子糊涂了,竟然有一瞬间会认为,只要告知戒指里的药从哪里来,就能轻轻松松脱罪,鬼使神差地张了口。
几位大臣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留下来看陛下的热闹,躬身退出了承明殿。
元武帝轻笑:“处不处置不是朕说的算,而是国法说的算,具体如何处置,处置多重,朕一切都会按照国法办理!”
“父亲!”太后看得心疼,连忙让御医为他诊治。
太后担忧地看了齐国公一眼,一拂袖子走了,留元武帝坐在偌大的龙椅上,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这承明殿怎么这么空旷呢?
有些冷啊……
“卢幸,加些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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