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目,对她深信不疑。”
“我们豁出性命都得不到主子一个奖赏,她却一举手一投足,就让主子心甘情愿把心捧过去。真是不公平啊……”
但到底,只是自己痴心妄想。
到头来,却给别的女人做嫁衣,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
红姜眸色微惊:“据我所知,主子很欣赏你。”
九畹又是一声婉转的长叹:“师父,主子为了和那个楚小茜过平凡人的日子,已经快要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主子一定会因楚小茜而彻底变成怪物。”
九畹笑道:“养我的是师父,教育指导我的,也都是师父,畹儿心里只有师父,没有主子。”
“师父可受寒牢之苦,可甘愿受主子惩罚,但一定不想看到主子为了别人失去一切,毕竟,主子是师父心心念念一辈子的人。”
九畹轻笑:“看来师父已经想通了。本来就是这样,付出哪能没有回报呢?就算没有,也不该便宜别人。”
九畹递进去一个大包袱,平静地道:“这里面有一件貂绒衣,还有一些能御寒的药物,想着师父能用到,于是便带过来了。”
红姜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最后,红姜狠狠地踹了铁栏一脚,咬牙切齿道:“主子,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随便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红姜彻底不淡定了,她起身抓住栅栏,情绪十分激动:“楚小茜果然没有忘记前尘?”
见红姜面色煞白,九畹继续道:“畹儿把这些事情告诉师父,固然有私心,但畹儿从小被师父养大,知晓师父对主子的心思。”
九畹笑道:“师父一生为主子坚守,甘愿为主子奉上一切,其实这出云,还有主子手底下的人都是师父的,只是师父心甘情愿献给主子罢了。”
“男人薄幸,师父在这里等主子想起您,这怎么可能呢?主子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哄夫人高兴,他怎会想起夫人以外的人?”
九畹把鬓发撩到耳后,小巧的嘴里吐出淡淡的白气:“超越师父又有什么用,却始终被主子压上一头,这都怪师父教我功夫时,一直在防着我伤害主子,所教的功法都是不能与主子对抗的。”
“可笑的是,如你所见,我也只是个可怜的手下败将,自身难保,又能做什么呢?”
红姜复杂地看了九畹一眼,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她怎会困在这里?
九畹叹了口气:“是我大意轻敌了,低估了夫人,她一句‘夫君’,便让主子厌弃了我。”
九畹没有言语,只是道:“师父,前几日我被主子罚了,他打断了我一根肋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因为他不肯继续练功的关系,身体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却还要运用所有的功力,来维持那副年轻的容貌。”
“不仅不理正事,连功法也没有继续再练了。除此之外,主子为了试探夫人的心意,还用火鸟羽伤了自己。”
这份可笑的情谊,她现在想起来不仅痛心,还悲愤。
红姜不悦:“休要再说了!”
红姜紧咬下唇,许久,她才冷冷道:“畹儿从来都是个可怕的女子,你这份心思不输昔日的白漪初,而你这份心机,却比白漪初厉害多了。”
“可惜那楚小茜太能装了,明明就没有忘记过往,主子却还坚信她所说的一切。”
九畹没有辩解:“畹儿只是把事情告诉师父,至于师父想怎么做,是出这寒牢救下要为另外一个女子而失去一切的主子,还是静观其变,这全由师父自己决定。”
九畹从袖底取一条绳索,轻轻地放在地上:“这是冰蚕丝所制,是这世上最坚韧的绳索,可助师父离开这里。”
说完,九畹转身离去。
到得门那,她回眸一笑:“忘了告诉师父,长孙焘一行人已至京城,要怎么对付他们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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