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十月,修渠一事方始不久之时,萧相便以父皇领军在外,大军粮草所耗甚巨为由,拒拨少府官奴所用之粮米。”
“后少府亲求于儿,儿念修渠一事需少府官奴以为力役,便曾传书舅父,拨粮三万石,以暂解少府燃眉之急。”
说着,刘盈不忘又撇了眼吕释之。
待吕雉佯做迟疑的望向吕释之,就见吕释之赶忙一点头,旋即稍一拱手。
“确有此事。”
“臣此番同家上共往莲勺,为家上任之以监粮之责;冬十月上旬,臣确曾承家上之令,拨粮米三万石与少府。”
待自己的说辞得到吕释之的验证,刘盈才稍清了清嗓,继续汇报着未来三个月,自己的计划行程。
“得此粮米三万石,少府与修渠事之官奴三万,得往月余饱食;然今,少府又复苦粮米之缺。”
“且二月开春,铺渠所用之埽,需此少府官奴三万,自今时起劳至开春,采柳、石之物,以运往三原。”
“再加以石砖、埽铺渠事,少府官奴口粮之缺,恐足三月余。”
说到这里,刘盈的面色也是稍有些凝重起来。
“母后当知,儿此番修渠,调少府官奴以为力役,乃暂休铸钱三铢事,方得以成行。”
“待父皇班师回朝,必当以此事训斥于儿。”
“若再因口粮之缺,而之少府官奴饥、寒而亡,恐彼时,父皇便当龙颜大怒······”
说着,刘盈不由稍压低声线,意有所指的侧了侧头,眼角直指向同未央宫隔章台街相望的长乐宫。
“如此,只怕宣德殿那边,亦或复生诡念,以谋权父皇复兴易储之念······”
随着刘盈这一番稍带些凝重的描述,吕雉方才还静若止水的神情,陡然涌上些许阴戾。
“萧何······”
语调阴冷的一声轻喃,吕雉又思虑良久,才稍带些无奈的抬起头。
“此事,吾儿欲如何处置?”
“若无差错,酂侯拒拨少府之粮,恐非刻意,乃确粮米不足为陛下大军所用······”
稍带忧虑的道出此语,吕雉心下也不由有些恼怒起来。
吕雉自是明白:丞相萧何,不大可能是刻意刁难少府阳城延,亦或是借此为难刘盈。
应该是撑着刘邦大军数十万兵马的粮草辎重,萧何确实是心力憔悴,无力兼顾少府官奴的口粮。
可明白归明白,吕雉心中,还是因此而对萧何涌现出了些许不满。
——我管你什么原因,为难吾儿,就是不行!
带着类似的想法,吕雉便稍低着下巴,默然等候起了刘盈的答复。
如果刘盈没有办法,那少府官奴的口粮,吕雉自然有的是办法解决。
——左右不过官奴三万,三个月的粮食,也就是十几万石。
吕雉正思虑间,就见刘盈温尔一笑,拍了拍吕雉的手以做安抚,才面带自信的一点头。
“儿欲亲会萧相,以社稷之大事相辩。”
“儿欲问萧相:国之大者,兵为先乎?民为先乎?”
“——国之本者,军为先乎?农为先乎?”
听闻刘盈自信满满的道出此语,吕雉转瞬之间,便明白了刘盈的想法。
“吾儿之意······”
“还当于少府-酂侯二人之私交一事入手?”
见刘盈笑着一点头,吕雉面容之上,也终是涌上一抹欣慰的温笑。
“既如此,吾儿便自去。”
“若酂侯仍言国库无粮,倒也无妨。”
“区区不过粮米十数万石,吾吕氏,当还是凑得齐的。”
说着,吕雉不忘笑着侧过头,目光稍带调侃之意,望向兄长吕释之。
“若太子苦粮之缺,建成侯去岁之租税所得,当是可为亲甥所用的?”
闻吕雉此言,吕释之面色稍一滞,片刻之后,又哑然失笑······
上周天去的医院,当时止疼药只给开了六片,每天一片,前天吃完了。
这两天疼的坐立难安,那个止疼药又好像是处方药,外面买不到······
今儿先一更吧,唉······
一根肋骨骨折,整个胸腔前前后后都疼是什么鬼?
咳嗽不敢咳,打嗝不敢打,哈欠都不敢太大口,睡觉都不敢翻身······
最离谱的是,左手又抬不起来了······
实在不行明天再去趟医院,打针封闭之类的?
也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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