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赶上,这阵儿又被昭阳绝去后路,断粮已有一冬了。”
张仪表情忧虑,陷入长思,有顷,抬头亦叹一声:“唉,在下被封死音讯,此等大事,竟是一丝不知。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解。”
“张子请讲。”
“大王当是英主,贲成熟知兵法,阮将军也不是寻常之辈,伦国师更是老成持重,当初伐楚之时,为何没有兵分两路,使舟路沿江水袭奔郢都,使陆路强攻汉水。若此,楚人必遭两面夹击,汉水亦必不守。大王只要突破汉水,郢都指日可得。郢都若得,楚王遭擒,荆人群龙无首,当不战自败矣。”
“原本也是这个计划,后来大王听说楚王驾临内方山,也是求成心切,就——唉,都是往事了,不说也罢。”
“那……即使强渡汉水,大王也该派驻重兵驻守夏口,确保粮秣无虞才是。”
吕棕低下头去,半晌无语,末了又是一声长叹:“唉,说什么都是迟了。请问张子,眼下可有权宜之计?”
张仪再次陷入沉思,许久,抬头望向吕棕:“既然这样了,在下就劝大王暂时退兵。”
吕棕连连摇头:“不瞒张子,楚人完全截断退路,十几万大军外无救兵,内无粮草,早已陷入绝地,纵使想退,也无退路啊!”
“眼下看来,大王若要取楚,时机未到;若要退兵,倒是不难。”
吕棕两眼放光:“哦,张子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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