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当初是选了朱祁镇或是朱祁钰,她都是个妾室罢了,可即使是为人妾室,她只想要那个人的心中,有着她的存在,就够了。这一点,朱见深确是做到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强留他在自己身边。
此后的几日,朱见深按耐着内心想去昭德宫的冲动,强迫自己去皇后的坤宁宫或是柏贤妃的倾香殿,只是人在那里,心却想着贞儿。
贞儿却是平静,丝毫不伤心朱见深宿在了哪里,每日都是安心吃睡,偶尔看书练字。
一日,汪直前来看她,依旧如从前在贞和阁那般不请自来,进门随意坐下,毕竟他们也是私下里结拜过的兄妹,彼此皆是不在乎礼数。
“你来了。”贞儿起身,亲自为汪直烹了一杯茶。
“这么多年,唯独只有你烹的茶才觉能入口。”汪直闻着殿内的茶香,夸赞道。
“下次来记得探听下消息,若是被陛下看到,可就说不清了!”贞儿将烹好的茶送到他的面前。
汪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就算被他看到了,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那句,我是个太监。”
“今日这么得空,竟来我这里讨茶喝了?”贞儿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今日司礼监的差事不多,我路过这里,便想着进来看看你过得如何。”汪直隐瞒自己是特意来瞧她的,朱见深这几日未来昭德宫,他以为是二人生了什么嫌隙。
贞儿叹了口气:“我一切都很好,这当了贵妃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人伺候着,只是不如在贞和阁时惬意,身边伺候的人多了,盯着自己的眼睛也就多了,总会感到束缚。”
“对了,我从民间得了一个好方子,兴许你会有用。”说着,汪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贞儿接过一看,问道:“这是?”
“这是助孕的方子,你若能生下长子便是太子,来日你就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帝王恩宠是最靠不住的,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才是。”汪直一心为她,眼下虽然贞儿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朱见深毕竟年少,色衰爱弛之事实乃平常,贞儿到时候没有个孩子依靠着,在宫中还有何指望?
“我不想。”贞儿垂首。她年过三十,不是适合孕育之身,就算有孕生下来,孩子也不见得能长成,顺太妃所生的公主早夭便是最好的例子,贞儿不愿步她的后尘。这一生经历的别离之事太多了,她不想再承受与亲子分离的痛苦。
“这张方子用与不用,全在你一念之间。贞儿,先帝和郕王是最好的例子,君恩如流水,只能幸承,不可奢望。”汪直劝了几句后才离开,他早已私下里替贞儿想好了后面的路,他想要亲手将贞儿扶持到太后之位。不管对于他,还是对于贞儿,那才是最好的归宿。
贞儿看着手中的方子,有些犹豫,随后将它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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