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数落李景知一番。
这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
看似的劫后余生,实则通通都是假的,是有人,一声不响地替他们渡了劫。
也只有他,是定国公生前,最赋予希冀的孩子。
只见李景知上前一步,脸色紧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意,他嘴角一勾,讥笑刺目,一身丧服仍被他穿的瞩目,举手投足间的大气竟与定国公有些不谋而合。
再也不会有人教训他们了。
整个定国公府,除了定国公,其余的人脾性都很是温和。
可也是在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定国公府里唯一一个严厉的人,此刻,却躺在了这冰冷的棺柩里。
他锋利的眉眼本就肖似定国公,如今面对梁丞相时的运筹帷幄更同定国公无甚区别。
“哦,本丞差点忘了,还没有恭贺诸位出狱,当真是本丞疏忽大意了。”
直到李景知跑到定国公府,离老远便看见的那一方灵柩。
他这一番话,倒不像是来哀悼的,反而像在说风凉话。
只能靠自己慢慢调和。
一直到李景年坐在轮椅上,同双脚站立的李敬轩一起扶着灵柩往府里走时,李景知才后知后觉,抬起脚步逐渐跑了起来。
有些疼痛,陪伴与安慰,是无法奏效的。
长子李景年双腿残疾多年,整日里郁郁寡欢,心性早已被磨平,李敬轩又是庶子,面对梁丞相半点底气都没有。
叶清漪知道她未尽的话里想要说什么,只朝她摇了摇头:“不用追了,他眼下.兴许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吧。”
看着他们身上的穿着,李景知下意识垂眸,望着柳白早在叶家为他备好的衣物,嘴唇微张,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她说不出口。
李景知是跑着去找叶清漪的,如今亦是跑着回的定国公府。
一片死寂中,是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入耳。
若是换作叶清漪,恐怕也不能比李景知的状态好多少,又让她如何能理所当然的将那些安慰的话对着他说出口?
那一瞬间,梁丞相似乎透过眼前这个青年,看到了曾经那个用兵如神,铁面无私的定国公。
就在所有人屏息时,李景知不轻不重地话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他说:“丞相大人,家父头七还没过,你若想送他最后一程,不妨进来与我们一同替家父守灵堂吧。”
此话一出,梁丞相的脸瞬间黑得仿佛一块煤炭。
他顿时冷哼一声。
像什么像!半点都不像!
定国公固然讨厌,可惜是个一根筋,哪里像面前这个黄口小儿,怪会巧夺雌黄!
李景知只会比他的父亲还要令人生厌!
见梁丞相黑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整个定国公府的都跟着出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老太监见状立即上前,将一纸信递交在了李景知的手上。
就目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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