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律的出殡日期定在了下月初七,掰着手指算日子也不到十天。法家跟新四律的抗衡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公羊申诚借口处理老四律和呈颉的白事无可分身,新四律没有带头的人,接连处于劣势,就在法家计划定法为令的时候,百家竟一股脑都占到了四律的一边。
大半个月来,因为一直是邹迁输,所以每天晚上到学堂里看更遛弯都是他的活儿,偶尔能碰到荀因健和韩攸,不过总是远远看见,倒也没打过照面。今天凑巧,大半夜的,跟楚洛水走了个面对面。
“楚洛水,今天轮到你了?”邹迁心里窃喜,高手打牌也有输赢嘛,自己只不过是技不如人,不算丢脸。
“嗯。”楚洛水点点头,“今天牌风太顺,总赢,没办法。”
“啊?你们是谁赢了谁出来?”小迁很是诧异,“不赢还不容易?”
洛水拍拍小迁的头,无奈地笑了笑,“谁出过什么牌,手里什么牌,还剩什么牌,一个个都算得明明白白,该碰哪张,该吃什么,胡不胡,心里都有数。”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重结果又不重过程。”小迁巴不得自己那桌的四个也玩谁赢谁跑腿。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楚洛水苦笑着,“果然是势钧力敌防君子,云泥之别防小人。”
“哎,没办法,我就算当君子也是个打下手的君子,真不如当个打下手的小人。”小迁倒也知趣,刚要继续麻将的话题,就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稀薄的叫声,“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什么声音?”楚洛水专心听着四周,的确没有异常的动静。
邹迁反而觉得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工夫,无比清晰起来,一个小孩的挣扎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呜呜呜闷在鼻腔里,只有声音没有话,再瞅瞅楚洛水,依旧一副全然不知的状态,“你真的听不到?”
楚洛水茫然地摇摇头,“你听到什么了?能不能确定方向?”
“可以!”邹迁顺着声音方向跑过去,楚洛水跟在后面,横穿过兵家教场,绕过教学楼,越过佛家法场,在快到学堂西门界的地方远远看到一个小孩悬在半空中,拼命挣扎着却前行不止。
“八公雷!”楚洛水最先认出男孩,但是这狼狈相着实难得一见,头发乱蓬蓬一片,衣服也撕得七零八落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光着脚拼命乱踹,借着微弱的路灯光,还能看到他脸和手臂上被抓得一道道的,“谁?把人放下!”洛水不知来者何人,但以收声封喉的水平来看,绝不是泛泛之辈。
雷被全身甩得跟泥鳅似的也挣脱不开,累得直喘粗气。邹迁抓住雷被的脚,高高喝了一声,“朱云取!”
“没想到,没想到。”声音一出,朱云取从下到上,由脚至头渐渐显了身,手里拽个根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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