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抓着那群工匠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抓过匪徒杀过人,但从来没有对着手无寸铁的人下手过!
而且,这些人的确犯了大错,但就该死吗?
南粤工匠呆了一会儿,也都疯掉了。
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例子,这个人的遭遇就是他们接下来将要遇到的。
凭什么!
“凭什么!”
一个人嘶着嗓子,把心里的话喊了出来,“凭什么我们就该死?!送给逢春人的粮食炭火,本来应该是发给我们的!他们没吃的会死,难道我们就不会吗?我们还要干活!没吃没喝没炭烧,我们也会饿死,也会冻死!他们要活下去,我们也要活下去!”
他的声音像是寒风中的老鸹一样,嘶哑凄厉,十分渗人。
徐二郎猛地抬头看向他,动了动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些……是你们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个南粤工匠奇迹一般听见了,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又重重地呸了一声,道:“少在那里装佯了,东西从哪里来,你们会想不到?难不成还是这些什么大人从自己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呸!他们敢坑的,还不是只有我们这些苦哈哈?!”
徐二郎会真的想不到这些事情?
当然不可能。
他只是下意识地回避了。
看到那些来之不易的粮草炭火时,他心里一阵狂喜,看到的只有逢春人生的希望,感觉这些乡亲有救了。
甚至,在安顿下来之后,他还又跑出去,寻了一些在外流浪的逢春人回来,想让他们也能够安定一段时间。
他完全没去想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完全没到他们的希望就是另一些人的绝望!
“还等着干什么?”马脸男子懒得听他们说话了,有点不耐烦地说着,“雷捕头,你不是已经接到命令了吗,还拖什么拖?赶紧的,该执行的执行,这里冷死了,砍完了回去镇上暖和暖和。”
猎刀虽快,但也不是什么绝世名刀,砍了一个人的手,刀上还有血,很多的血。
现在,鲜血从刀鞘里渗了出来,沿着刀尾往地上滴,马脸男子一路走,就一路在地上滴成了一条血线。
而这,更抵不过那条残臂上的血,铺天盖地的红,把许问的眼睛也染红了。
“查,查先生……我,我们……”徐二郎抓着查先生的衣袖,语无伦次。
他们的确是想讨个公道,但并不是这样一股脑儿砸给他们的公道!
查先生的脸色也有点发白,他盯着地上那条胳膊,紧抿着嘴唇。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这不是给我们的公道,是恐吓。”
他抬起眼睛,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正往城里走的马脸男子,沉声道:“他想吓住我们,让我们再也不敢擅提要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二郎紧盯着城门方向 ,声音有点无力。
那个断臂的工匠还在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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