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卞渡眼睛一亮,大声赞叹,问道,“这就是李集天李大/师的千里江山图?藏于宫中的那幅?”
“对,原画,实物。陛下命我把它原样带出来,说是或者用得上。”孙博然道。
“当然用得上,太用得上了!陛下真是心怀仁善!”卞渡索性起身,想走到千里江山图旁边细看,结果刚往外走一步,险些撞上了一个人。
朱甘棠也情不自禁地起身了,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踱到了一边。
李溪水没有起来,但也探着头在看。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李大、师这画能再复制一份吗?”
几个人一起转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单就晋北这一段来看,这画确实是实景,完全可以直接参考,用来确定怀恩渠各段的各项细节。”李溪水说。
“你的意思是……直接在这上面写写画画?”余之成眯起眼睛,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画可是名作,直接涂写不就弄坏了,那肯定是不行。我琢磨着,能再复制一份吗?弄个赝品,就没负担了吧?”李溪水说。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卞渡失笑,“这两丈的长卷,哪有那么好复制?”
“我可以试试。”朱甘棠一直站在画卷旁边,时而眯眼,时而扬眉,表情变幻万千,手也情不自禁地在面前的空气里指指点点,整个人仿佛已经沉迷了进去。
这时候,听到身后的对话,他突然转过身,说道。
朱甘棠书画双绝,是当世的大师,这两年一直在西漠修路,完全没出现在京城,也很久没有作品出来了。
这时他主动请缨,要做一副赝品?
“那也不成,这么长的纸,必然是特制的,现在上哪里找去?”卞渡还在摇头。
“无妨,找多几张纸,粘一粘,拼接一下。反正是用来涂抹的,不需要那么精细。”朱甘棠看来是真的兴起了,摆着手说。
孙博然最后拍板决定照着他的话做。
李溪水说得确实没错,有这样一个模板,直接在上面勾勒,确实会方便很多。
原图不能毁损,那就新画一幅。
“要快。”孙博然跟朱甘棠挺熟的,这时候提醒他。
有些人画画,一画就是十天半个月,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
“嗯嗯,半日可成,可能还用不着。”朱甘棠保证,摩拳擦掌地说。
这个时代,在该快的时候,效率还是很高的。
没一会儿,一叠叠上好的宣纸被送了进来,生宣和熟宣都有。纸张洁白柔软,质地柔韧细腻,像云一样。
这里是大唐宫,皇帝行宫,就算是预定是用来涂抹的赝品画作,也不可能用毛边纸草纸之类的平民纸张,全是最顶级的优品宣纸。
“我来粘纸。”许问一直坐在一边,一幅不打算出风头的样子,这时看了朱甘棠一眼,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把纸粘在一起这种粗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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