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依依不舍地凑过来,每人给了他一个面颊吻,乖巧地跟着奶妈走了。夏孟真摸了摸被亲了好几次的脸蛋,一边笑着一边收拾相机支架。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起他的名字。
“夏先生。”
他抬起头,看到绵延平整的草地上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绸缎鱼尾裙,胸前别了一朵小巧的白玫瑰。
因为带着薄纱面具,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好久不见,那日从郁府回去后,您的伤可好了?”
原来是那位郁府的二姨娘!
夏孟真恍然一笑,和善地点点头:“那日多谢二太太。若非是您,这只胳膊怕是要保不住。”
“那倒不会,伤口只是擦伤,不打紧。”
季汐款款走了过来,她踩着高跟鞋,步调却很稳,裙尾宛如浪花一般翻涌着。
和那日在郁府的印象如此不同,他本以为她是困于深宅大院的女人,皮肤苍白,声音柔弱。可如今仔细一看,却觉得她光彩夺目,端庄动人,整个人像是一朵盛开在岩缝的野花。
那么阴沉的郁府,怎么会养出如此生机蓬勃的女人呢?
她在相机前站定,仔细地打量着这太昂贵的宝贝。这是老式的胶片相机,和现代纤薄玲珑的手机不同,看起来笨重缓慢,更像是一台小巧的电视机。夏孟真见她感兴趣,便问她要不要怕一张肖像照。
背景正好是沉静明亮的公馆大楼。
可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突然笑了笑:“这台相机如此珍贵,夏先生一定很珍惜罢?”
夏孟真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珍贵的东西往往都脆弱,我不忍见它打破,若以此番前来,特地告诫夏先生,切记小心行事。比这台相机珍贵的东西,是您的性命。”
夏孟真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重新打量着她。女人始终微笑着,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可是直觉告诉他,她并没有恶意。
更何况,先前她已伸出援手。
“多谢二太太的提示,但夏某心中有必达之事,为此事抛头颅,洒热血,亦不足惜,”顿了顿,他拍了拍笨重的相机,笑容中带着几分豁达:“相机虽珍贵,但若要碎,也碎得。”
这番话的声音虽柔软,语调却坚定。季汐有些无奈地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却看到夏孟真朝她身后看了眼,表情一变。
“我等你好久,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将我忘了个干净。”
熟悉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季汐愣了愣,迅速转过身来,便看到一身西装礼服的郁唐站在树木的阴影下,宛如一束插在地上的利剑。
他似乎喝了一些酒,目光似乎比往日更加阴郁几分,盯得人莫名脊骨发亮。他最后看向夏孟真,笑得惊心动魄:“这位先生是?”
夏孟真刚要开口,便被季汐猛地打断:“这位是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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