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只是笑着瞧着卓小妹，茶沏的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卓小妹很清楚她的身份。
从跟在他身边之后，一直规规矩矩的，多一句话没有，多一步路也没有。
楚天就是喜欢识相的人，这才在当初留了卓小妹一命。
也是他的身边多少年就没了人，既然飞升无望，他也想在多出来的这千年时光里，好好享受下顶尖修士该享受的人生。
卓小妹跪坐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沏上灵茶。
虽然失去了灵力，但她的动作仍然娴熟，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当她双手捧着灵茶奉于楚天的时候，才抬头看了楚天一眼。
见到楚天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脸上顿时飞出红霞。
“老爷。”卓小妹的声音柔柔的，就这两个音节，硬是让她叫出了婉转的味道。
楚天接过茶，另一只手顺手一拽，就将卓小妹从脚边拽了起来。
顺手
向她的经脉内灌注了一点灵力。
只是一点灵力，经脉立刻就有了饱胀的感觉，卓小妹急忙运转功法，虽然大半灵力都消散了，还有一小部分顺利地流转到了丹田。
“不用急，等楚宁的婚事了了，我就帮你重塑真元。”楚天的手心，再送出去一点灵力。
卓小妹运行功法再一个周天，才缓过口气来开口。
“多谢老爷了。小妹只想能够寿元长一点，好能多点时间侍奉老爷。”
楚天哈哈一笑，伸手在卓小妹脸颊捏了下：“你做了我的侍妾，我当然不会委屈了你。
等到楚家建好了，我们搬回去，我住的老宅就交给你打理。”
卓小妹嫣然一笑道：“老爷都是神仙了，不食人间烟火，小妹想要侍奉老爷，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楚天摇着头，放下茶杯：“小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说到这话时候，楚天还笑着，但眼睛里的笑意就不见了。
“你很是后悔，如果你当初没有悔婚，你现在就是楚宁的夫人了。
你怕是没有想到，楚宁不是万年废材，也能筑基成功的吧。”
卓小妹脸上的红晕消失。
楚天撩着眼皮瞧着卓小妹：“筑基修士的夫人，以后慢慢会是结丹修士的夫人
，然后是元婴，还有很大可能是化神修士的夫人。
而你，也可能一路结丹、凝婴、甚至化神。”
楚天每说一句话，卓小妹的脸色就发白了一点。
“但现在呢，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侍妾。你的心里，已经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吧。”
这些话就如利刃扎在卓小妹的心口，还在她的心口转了好几圈，让她的心鲜血淋漓。
她咬着嘴唇，嘴唇几乎都和脸色一般雪白了。
“老爷，这都是小妹的命。”她轻轻地、轻轻地说道。
声音还是那么温婉，柔和。
“小妹以前的心有多高，现在就有多认命。老爷有一点说错了，若是小妹没有悔婚，现在，可能会和我的养父母一样，不知所踪。
所以，小妹的心里不是后悔，是认命。”
惨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淡淡的血色，让她姣美的容貌，犹如浅浅绽放的花儿。
“侍奉老爷，才是小妹最终的归宿。小妹，认命了。”
楚天端详着浅笑的卓小妹，那笑容里并不见勉强。
“真的？”楚天伸出手指，挑起卓小妹的下巴。
“大陆上，还有哪个女修，能有小妹这般幸运，得以侍奉老爷，被老爷怜惜？”
卓小妹的视线垂下，看着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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