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的疼痛抽离了曲是欢依在李邵仪身上的大部分力气,缓缓的揪着龙袍顺着李邵仪怀里滑下去,坐在榻上……
唇色即可变得煞白,就连面上的颜色也清淡了几分,使得血色更重,满头汗一下子密密麻麻涌上来,头发都开始沁湿了……
曲是欢双目混浊,大口喘息,一个字也发不出……吓得李邵仪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心慌,也跟着猝不出来气。
慌乱的大嚷。“安守义,安守义!”
经常随着安守义的一位太监连忙跪在地上,颤颤缩缩的回:“陛下,师父去请安老了……应该快到了。”
这话刚说完,李邵仪直觉两眼昏花,毫无君王模样的将手旁的红瓷苗金花碗给扔出去,大怒。
“给朕传,再传!”
这话刚落,安守义挎着药箱就搀扶着一位六十白发老翁进来。安老,御医院首,宫中行医近四十载。步子还没迈进来,一盏瓷碗便摔到他们跟前。二人均是反射性吓了一跳,遥遥一看殿里情况。便知情况紧急。
省了报唱,请安,直奔殿中。
曲是欢看上去疼得已经只能哼叫,一句话也不能说出,整个人倒在皇上怀里,痛苦不堪。
安守义将安老背起来就往殿里跑上几步,哪里能等六十老者缓步走去,来不及。
到了曲是欢面前,安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连覆腕的白巾都来不及拿。绞着衣裳缩短手臂,隔着衣袖去给曲是欢曲贵妃把脉。
安守义则退出重华殿,与一位小太监说着什么,那太监撒腿就冲外跑……
安老拿的是曲是欢的右手,这右臂没有移经易脉,曲是欢在疼痛迷糊之际,还不忘换成扎了金针的左胳膊。
疼得曲是欢又连哼哼好半响,才缓缓好些,整个人虚弱的躺在李邵仪怀里,大口喘息。
安老把着左手脉搏,顷刻间便慎重其事的说。
“娘娘怕是要是要生产了,赶紧送去产阁。之前选捡好的产婆赶紧去候着,小心着……”
李邵仪一边心喜,这是要添了。一边心疼,看着曲是欢这样毫无血色的小脸一下子都心疼到不行。指尖连连扫过曲是欢面庞,轻轻吻下了一口。
细弱可闻的在曲是欢耳边轻言:“我要母子均安,出来了即刻赐封。你,受苦了……”
曲是欢被枝香随着几位婢子用躺轿抬走。
消失之际,李邵仪来回踱步,看着安老,立马挥手。
安守义上前。
“让御医多来几位。”
安守义一允,便宽慰李邵仪。道,“陛下莫急,奴已让人去了太医院,现下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李邵仪正要坐下,突然想起,便抬抬手,安守义闻及便至李邵仪身边,附耳过去。
“将敬国夫人(曲是欢娘亲)悄悄带入宫陪着是欢生产……”
安守义当下得令便赶往敬安公(曲府)府上,一路上心中啧啧称奇。
宫中环肥燕瘦,百花齐放,各有仙姿,什么样的都有,或有重叠。但曲是欢这样的模子,还真是唯有一位。可遇不可求。
皇上正经嘴里心里上心的,唯此一位。但凡不是“多大”的事儿,破例是一次又一次的。
这次要是生出皇子来……可不得了。
此时此刻,皇后定然是随之焦焚欲灼,也怕着!
安守义掀开马车帘子,瞧了一眼初春晴朗清冷的蓝天。
京都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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