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外头已经开始热闹上了，你们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倒是可以出来凑凑热闹。”
谷汗王显然也很喜欢热闹，扔下这样一番邀请，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随着谷汗王离开帐篷之后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欢呼声，确实是热闹得有些不像话。
陆则也没有多耽搁，直接就带着林穗穗出了帐篷，朝着人多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
林穗穗倒是没想到，这边之所以如此热闹，是因为谷汗王与莫日根在这里抓羊。
“这是北蛮特有的习俗，在这样的节庆日子里，要向上神展示他们部族的强大。所以会提前豢养这样特殊的公羊来作为斗羊。
这种羊脾气十分暴躁，到了这种时候便会让部族里的勇士上前与这公羊对决，直到勇士制服这公羊为止。”
陆则知道林穗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所以也没有迟疑的过来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对她解释。
很明显，这并不是单纯的一场展示，一头狂躁的公羊在最愤怒的时候，可以直接用它的尖角将人的胸腹捅穿。
所以下意识的，林穗穗不禁为场上的两人捏了一把汗。
不过很显然，她的这份担心，还是有些过了。
无论是谷汗王还是莫日根，都算得上是应对这种场面的老手，没多大会儿，那头之前还嚣张得不行的公羊便被他们联手放倒在了地上。
今天最重要的祭品捕获成功，剩下的一切也就是草原上人们的拿手好戏了。
烤全羊、馕饼等等，一系列只有草原上才能享受到的美食，几乎是流水一般的送到了林穗穗所坐的桌案前。
草原上儿女们大多能歌善舞，她们在本族乐器的奏乐之下，纷纷站起来走入了场中，开始围绕着篝火，翩翩起舞。
而也是在此时，才让林穗穗又看到了谷汗王的另一面。
他正攀着与他坐在一起的莫日根，两个人一起唱起了只有草原上的儿女们才能理解的小调。
这种平静安逸又幸福的场面，让林穗穗突然一下明白了之前陆则说过的，为何要找谷汗王一起合作的原因。
因为谷汗王是个正常的人！
他经历过北蛮普通人的生活，也知道北蛮的这些普通部落的牧民们最希望得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杀戮，掠夺，其实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日子，反而会让他们瞬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中考抢掠得来的财富，这些人并不能得到；但是战争之后带来的一系列伤害和影响，他们却必须要全盘接收。
“其实，若是谷汗王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林穗穗看着因为喝多了酒，与莫日根还有身边几个年轻汉子挤在一起唱个不停的谷汗王，她突然有些感慨的开口对陆则道：“若是他现在的表现都是真实的而不是他的伪装的话。”
“未来会如何，我们谁也无法去保证。”陆则转头看着林穗穗微微勾唇笑了笑，低声回应：“但是他现在的情况，确实可以说应该是北蛮最为合适的未来可汗的人选。无论是对我们大夏，还是北蛮的这些普通民众，他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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