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上午打扫得完吗?”
汤仪拖地的动作一顿,低声说:“不知道。”
陶晓然看着玻璃里的人影,道:“我看一上午不够。”
“嗯。”她没什么心思和她聊。
干活枯燥,汤仪又不搭话,但她可以找话题聊。
陶晓然:“你刚刚在看什么?”
“拖地有点累,就望了望外面。”
她知道汤仪在校话不多,人也有点沉闷,没想到她这么无聊。
见老师和教官依然在“玩忽职守”,陶晓然不禁对她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汤仪看一眼老师和教官,又看着陶晓然。
没办法,陶晓然负责监督她,她在这期间受制于她。
汤仪提着拖把走到陶晓然那,低头佯装在拖地的样子。
陶晓然有点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男校这边有个教官很特别。”
“这个教官有点变态。他原本是女校的教官,后来把一个女生给……那女生疯了,家里人想调查,但没有证据,这件事后,他就到男校当教官了。”
看她无动于衷,陶晓然一点也没有分享秘密的快乐。
陶晓然又加了一句,“不是简单的那种……”
汤仪并不好奇,淡淡道:“传的吧。”
“不,是真的。”陶晓然瞥眼不远处的两人,继续说:“我听我们班的教官告诉我的,还让我……让女生当心点,小心被盯上。”
对这种事,说话者容易落人口实。
汤仪没说什么,听完了转身就去拖地。
重复机械的劳动也有一个好处,大脑放空了会。
很容易想起那间小黑屋里的少年。汤仪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在她背上写了一个“乔”字,她在心里给他取了一个简单的代号——小乔。
这样每每想起,还会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她难得开心的时刻。
临近十一点半,教官吹哨,女生们放下手上的活,有序地站队。
午饭过后,等待他们的依然是大扫除。
正如陶晓然所言,他们打扫了一整天,终于达到了“窗明几净”的效果,让陈旧的教学楼隐隐有种焕然的感觉。
一天的时光在单调乏味的劳作中度过。
汤仪躺在床上,浑身腰酸背痛,这是常态,身体会慢慢习惯的。
困意袭来。今晚她没力气去想他了,翻个身便入睡了。
——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很平静。
汤仪渐渐习惯校内的生活节奏,各种规矩、体训、劳动,偶尔的文化课抽查背诵、抄写。忽略教官、老师和周围同学的态度的话,一切其实还好,没那么糟。
没那么糟。
也没有再被惩罚过。
男老师私下找她谈话,对她知错能改的态度很满意。
不过汤仪依然处在被监督期。
四月末的午后,阳光带着一种将要入夏的炎热,空气滞闷。
学生们在操场上进行体训,先站军姿,一动不动,目光笔直地望着前方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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